这座山上有栗子吃

南京特辑的残念。

杀手AU，全员向，偶有乱炖，不长，只是不知道写不写得完……

S2E3我快被师徒甜齁了（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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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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组织最近来了一个新人，分到黄渤负责的B队。小伙儿名叫张艺兴，模样长得很不错，一双眼睛黑白分明，看着清澈见底，俨然像只迷路在人间的小羊羔，与他们刀尖舔血的一群刽子手相去甚远。

“你是拣到宝了，就他这样的才好，愈是单纯无害，愈是能最大化降低他人的防备心。”黄磊与黄渤在基地的训练室里喝茶，视线始终盯着单面玻璃外的张艺兴。对方正在隔壁练习搏击，他出拳架势凌厉，配上那张显得天真的脸蛋，倒是惊人的反差。

“如此天赋要能细细打磨，”黄磊呷了口茶，意味深长对黄渤道：“说不准有朝一日，还能接红雷的班呢。”

这话听得黄渤直乐：“你就吹吧。”

黄磊放下保温杯：“你不信就把他给我，让我来教。”

“唷，敢情是想挖我墙脚呢？”

黄磊瞥他一眼：“你当年把小猪从A队抢过去我都没说什么，现在不过是问你讨只小绵羊，不算过分吧。”

黄渤眯起眼，他最不喜欢别人拿罗志祥的事情招他，但念及往事，他也的确有着说不过去的，欠着黄磊的地方。

“行了行了，”他挥挥手，“人给你就是，真有本事，就把这头小羊孵成只狼给我看看。”

 

1

 

组织专营情报刺探，兼职雇佣兵生意，队员行事低调高效，因此在业界口碑一向很好。而除了黄磊和黄渤带着的AB两队之外，他们还有一张不得不提的王牌。

“孙红雷你麻痹要点脸行不行。”

黄渤把蹲在A队战略室门口的大个子一脚踹开，后者捂住屁股跳起来冲他大声嚷嚷：“操你特么踢哪儿呢你！老子刚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你温柔点对我会死啊！”

黄渤不理，推开门走进战略室，瞅见黄磊正在教张艺兴分析任务地点的平面图。两人原本温温和和地说着话，结果孙红雷进门，风一般扑过去把黄磊紧紧抱住：“艾玛磊磊啊，大半年没见，可想死我了。”

黄磊推不开，被压着一口气提不上，脸色煞白，他身边的张艺兴眉目微微动了动，先是有些惊讶，接下去则化为不快，直到最后融成了一抹默不作声的打量。

黄渤将他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，啥玩意儿，他想，这跟了黄磊才多久，进展这么快？

他疑惑着，却听对方说，“红雷哥你好。”

显然是认出了这位传奇的前辈，张艺兴礼貌地打了招呼。紧接着黄渤就瞧见孙红雷的小眼睛一亮，随即放开黄磊：“嘿！上头那些老头子们的审美这两年倒是越来越好了，新来的是吧，你叫啥名字？”

出息！黄渤在心里甩他个大白眼，那边的张艺兴却乖乖作答，孙红雷立刻揪住机会不放，发挥话唠本色，拉着小家伙一顿胡天海聊。黄磊见状，默默坐到旁边拿起保温杯，黄渤挤到他旁边坐下，颇有些幸灾乐祸：“哟呵，心里不痛快？”

老友低着头，拧开笔在图纸上涂涂写写：“知道还问。”

黄渤张张嘴，将揶揄咽回去，不远处与孙红雷聊得兴起的张艺兴正露出微笑，嘴角边显出一个浅浅的酒窝。

皮囊误事。他得出结论，叹口气，转移话题：“这段时间教下来感觉如何？”

黄磊不紧不慢地答：“说好，也不好。”

“讲人话。”

“还需要一点时间。”

黄渤不解：“他不是都过外勤测试了么。”

黄磊停顿两秒，道：“这小子身上还有棱角，必须全部磨掉。”

“保留点个性差异不挺好，当初你带小猪的时候，也没见你逼着他去把多动症的毛病戒掉啊。”

“这俩不一样。”

“怎么不一样？”

“艺兴的棱角是他的致命伤，不改不行，”黄磊回答，“但要是能全部磨平，你信不信小渤，他会超过我们所有人。”

黄渤又乐了，这话他短短几月已听黄磊提了好几回，“好我等着，”他哼哼着敷衍。黄磊知道他并不相信自己这个说法，当下也不争辩，视线落到张艺兴身上，小家伙大概说错了什么话，对孙红雷吐舌头认错，舌尖殷红，宛如一抹鲜亮的蚊子血。

他沉声：“艺兴，过来。”

黄磊其人，平时和气斯文，但只要声音一低，那绝对就是不高兴的前奏曲。张艺兴歪过头，软嫩嫩的脸上有些不知所措，孙红雷一把抓住他，摁着人不放：“磊磊你咋这么小气捏，这小艺兴真有意思，你就借我玩两天呗。”

他说着，就要去揉张艺兴的脸，黄磊眼皮一抬，黄渤暗叫坏了，连忙上去踢孙红雷：“你他妈说什么胡话，走，出去，我有事和你讲。”

“去吧，红雷哥，我们下次再聊。”张艺兴抿着嘴唇道别，看得孙红雷连连点头，“好好，真乖！等哥有空了再找你！”说着伸出手，摸摸张艺兴的头发，表情那叫一个恋恋不舍。

黄渤听见角落里的黄磊闷咳一声。

 

“你他妈傻啊，惹谁不好，非要去拔那只老狐狸屁股上的毛。”

黄渤出门后，恨不得抽孙红雷两个耳刮子，对方却不以为然，“咋了，我就是看那孩子好玩，逗两下都不行？”

“放屁，你当我看不出？小艺兴是好看，也软乎，可这人你是真不能碰。”

孙红雷一脸不以为然：“咋不能碰？我要是真碰了，怎么，黄磊他能杀了我呀？”

黄渤冷笑：“杀你他做不出。那你呢？硬把人抢过去，然后看他难过？你舍得？”

他这句直接刺得孙红雷闭嘴，大魔王久久不搭腔，隔好一会儿才问：“他真喜欢那小孩儿？”

“不知道，但把张艺兴当宝贝捧着是肯定的，他好久没对谁这么上过心了。”

 

孙红雷沉默地往前走，直到转角处有谁迎面撞上来，他刚想发火，结果就听对方活泼泼地喊“红雷哥你回来啦！”

说话人笑得灿烂，黄渤心一跳，立即将他往后推，可惜为时已晚。孙红雷见到对方，脸上阴云顿时散去，猛地扑过去把人抱住：“小猪啊我的小乖乖唷，你咋又胖了捏！”

对方不高兴地扁扁嘴：“谁胖了！哎呀你抱太紧啦红雷哥！”

“好不胖不胖，谁敢说你胖我宰谁去！”

孙红雷拍着他的头，连声安慰。罗志祥被他揽在怀里，笑嘻嘻地捏大灰狼的脖子，孙红雷也不生气，任他胡来，还笑着抱起对方转了好几个圈圈。

被晾在一边的黄渤拉长脸，罗志祥发现后，眨眨眼睛：“咦渤哥，你干嘛啦？红雷哥回来你不高兴哦？”

灾难。灾难。

他暗暗想着，啪啪挥开孙红雷搭在罗志祥身上的爪子：“谁他妈乐意见他！”

 

2

 

孙红雷回来，组织内部接连几天欢声笑语不断。这位披着魔王外皮的中年大叔，说笑话逗人乐的本事不比拿枪杀人来得低，虽然他平常没事就爱揩各队小年轻的油，但却莫名受到广泛欢迎。

大抵是因为人人都爱胜利者罢。

 

也有好事的，眼色过人风向又抓得准，于是偷偷在底下传，“诶红雷哥一回来，A队黄老师的脸色就一直不好看——你不晓得？张艺兴啊！张艺兴造么？黄老师新带的小徒弟，嫩得能掐出水的那个……这小子可不得了，黄老师和红雷哥最近闹过好几次不愉快，都是为了他……要说这里头没点情情爱爱的猫腻，我才不信呢！”

也算半句实话。

 

“哇艺兴也太厉害了吧，第一次出任务就和红雷哥一起耶！”

罗志祥趴在黄渤背上嚼泡泡糖，正在擦枪的黄渤反手去揪他耳朵：“羡慕？要真羡慕你就和孙红雷组队玩去儿，我马上给你开调令。”

“吼！我就是说说，你别生气嘛。”小东西钻到他怀里，扑腾扑腾地伸出手去勾他，裸露的皮肤像蛇一样滑，“我只是觉得艺兴走运，你看他一进队就被磊哥看中，现在又和红雷哥做搭档，比我当初的待遇还好哦！普通人哪有这样的好运气？”

黄渤不以为然：“走运？得了吧，这次孙红雷跑去和黄磊要人，你没见那只老狐狸的表情有多臭。”

“比你要走我的那次还难看吗？”

罗志祥笑着问，黄渤拿枪托敲了敲他脑门：“你特么管人家，有空不如多想想自己的事情，这季度的枪械培训去了没？”

“……呃渤哥你看！那里有飞机！”

黄渤使劲把罗志祥的头发揉到一团乱，恨铁不成钢地说：“你小子又逃了是吧。”

“因为真的很无聊啊！”罗志祥靠在他身上，“枪械培训而已，你单独指导我就可以了嘛”

黄渤掐了对方一下：“偷懒还找借口，”他把自用的瓦尔特PPK递给罗志祥，“来，盲拆盲装，要是没比上次快的话看我不揍你。”

罗志祥欢快地吹口哨：“你怎么还是这把PPK，很老派耶。”他说着，闭上眼睛，细长的手指自如地将枪体分解重组，过程行云流水般顺畅，直到发出枪械切准的喀声。

他睁开眼睛：“时间多少？”

黄渤看表：“一分二十六。”
罗志祥大笑，“万岁！”他搂住黄渤的脖子，“我比上次慢了两秒！你是不是要惩罚我一下？队~长~”

他拖长尾音地叫他，黄渤无可奈何扶住他的腰，按着对方不让乱动。两人挤在长椅子上打打闹闹，享受着任务间隙难得的轻松时光。这些年有罗志祥在身边陪着，黄渤也不觉得日子有以前那么难过，相反，他渐渐沉迷于与对方默契的合作，无论是外勤抑或其他。

把人从黄磊那里抢来，无疑是件正确的事情。虽然抢老友口粮的确有些不道德，不过，他也把张艺兴给他了啊，有讨有还，这还不算公平？

 

“你不懂，小渤。”

送张艺兴和孙红雷出任务的那天，黄渤把这话同黄磊说了，对方听后摇头。

“你们的任务都是给组织赚钱，而我的任务是要让组织不断把钱赚下去。”黄磊揉了揉太阳穴，“为了这个目的，我必须割舍许多东西。”

“比如？”

“比如你，比如小猪，比如红雷，”他一个个点名，话语冷冽地像把刀，却在最后一个名字上带了情绪，“比如艺兴。”

“要不要搞得这么玄乎？”黄渤没弄明白，“做我们这行的，脑袋整天别在裤腰带上，想要的东西从来就不会放在一边等他凉掉，否则被别人提前下手捡走，你可就连个渣都吃不着了。”

黄磊闻言笑了，神情显得有些疲倦。

“你说得对，不过我不一样，因为我从来不曾拥有什么。”

——TBC——